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梦的倾斜与色彩
 梦幻,在海⽔里滋养着岁月的藻类。

 七月末的光和⾎一样红,一样静寂,一个女子匆匆行走着她的一生。

 匆匆行走的女子,一路收拾着梦的残叶,那些曾经相遇的梦,其实和‮实真‬一样脆弱。

 光的角落,无数的美丽倾诉着幽怨,在深不可测的光线底层,美丽终将隐退。  夜开始流⾎,鲜⾎从经络里溢出,花朵般盛开,在星座的屋檐下垂挂,夜的鲜⾎,覆盖了最初的那丛绿⾊,我的心被蒙尘而空空

 匆匆的女子,匆匆的来客,匆匆的去客,填充着这座可爱又肮脏的世界。  夏蝉的喧嚣停止后,荒野游走着孤独的幽魂;天堂究竟有多远?夜路苍苍,心始终行走在情感的芒刺之上;没有谁能回答,夜风亭外,依旧鸦雀无声,而种植葵花的人正荷锄走来;停止与放弃似乎没有多大区别,我们的智慧是透明的⽔,流动是唯一生存的基。  我只是一朵坐在夜⾊之上平凡的花,向你倾诉着最后的语言。

 ⽗亲说:男人的梦里没有退路,⽗亲是伸向光的树,我在树心里安眠。

 ⺟亲说她要唱好一支歌,这支歌是催发儿女成为森林的歌,这是⺟亲永远的梦,而我是⺟亲手中一朵百合。  而我的‮遗梦‬失在万年之前,向往一半石头,一半鲜花,一条通向天堂的路;通往天堂的路有多远?我毕将要一路风,寻找有⽔的地方歇息;通往天堂的路有多远?我必将要把送,一路把死亡埋葬。  夏夜的手掌,回旋无归者萧瑟之音,谁来牧放谁的灵魂?谁是此夜最后的歌手?

 种植葵花的家园没有长夜,你无须携带梦的篮子,那些幻化的诗句,只为爱情送行。光的家园啊,你如何使我放美丽,我是流⽔而生,我是在无比洁净的王国里成长的花朵。  如果此生,不能拒绝⾎腥与火刑,如果纯粹被粉尘掩埋,如果梦已经倾斜,如果所有的⾊彩已经苍⽩,如何回到生养我的葵园?

 镶嵌花骨的夏夜,只属于孤独者的王国,窗外飘拂的叶子呵,我看到了远离尘嚣的天空。  一路走来,夏夜的黛蓝如此宁静,我知道必将独自穿过这个令人痴令人落泪的夜的隧道;夏夜万籁具静,垂挂青涩的果子,我牵挂的远方啊,你可否知晓,我在倾听谁遗落的鲜花般音符;思念的情人渐走渐远,那里没有树木花草,没有流⽔与歌声,一路上你在收拾谁滴落的泪⽔…  在你⾝后,生长芒刺的夏夜里,流⽔依旧,思想的生命多么伟大。

 夜,旷远而肃穆,我拥抱深度庄严的夜,突然想起流星,那是几只美丽了瞬间的流萤;黑夜与光影是一对厮守的情侣,无论在罗浮宮,还是在荒野,相随是永恒的。  夜⾊是梦,梦在⽔中倾斜或‮塌倒‬,如此‮实真‬,如此让我悲切;原来,梦的美丽是夏夜虚幻的流蓥,那些划痕的⾊彩没有路径。

 这个夏夜还在流⾎,朴实的人们啊,谁能驱走夜的悲伤,去温暖一枚不结果的叶瓣。  而我是来自⽔国花的女儿,至善的灵魂,更‮望渴‬光冲洗黑夜,我凄凉的歌声,决堤千年。  2007年7月2804:47  m.mDUxS.cOm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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